梁璞心里矛盾极了,像一团被抓乱的毛线球。

    她平静的眼神化成锋利的爪子,在他心里抓来抓去。

    实在是有些可笑,忘不掉放不下的是他一个人。

    三年婚姻的协议,在结婚前就签好,她走得利索g脆,毫不留情。

    没了那层关系的约束,她与自己便是再寻常不过的生意伙伴,最多只是有些熟悉的生意伙伴。

    她冷静疏离,远远地站在那便让他方寸大乱,城池尽失。

    像清冷孤傲的雪松,带着清新微凉的气息,可他却大汗淋漓。

    可偏偏,他是知道这颗雪松一旦融了凉意,是怎样的摄人心魄。

    梁璞不知道这是不是Ai,是不是不舍。

    只知道那些日子,他妥帖珍藏,无数次入梦。

    可她再回来,身边多了个人,多了个与他不相上下,他无法装作无视的人。

    梁璞不知道自己这样做到底是为了什么,只是执着地按照心中所想那样,想要将她身边的人赶走。

    费劲了八百颗心思,乍一松懈下来,梁璞竟像是去了浑身力气。

    瘫软下来。

    李贸也顾不得火烧城池,会不会再一次殃及池鱼。

    他跑着上来跪坐在梁璞身边,托住他摇摇yu坠的身子,将他扶着半躺在沙发上。

    也实在是心疼,语气里带了些责备:“老大,您把话说开了,把夫人哄回来不就行了。”

    “费这么多心思,您到底图什么呢?那帮子国税的人哪里需要你陪着喝酒?您也太给他们面子了!一个个的还不识数,竟然真的状着酒胆灌您酒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