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起来，如果没有意外的话，这场比赛的第一名就是赵然了。
元庭筠这个非专业选手也算出彩，在一众专业选手的夹击下还拿了第二名。
乐得她大尾巴都快要摇起来了。
元凤阁却敏感的看到了应弦心里的那一点疙瘩。
他自认不是一个敏感的人，身边人在工作的时候甚至还会抱怨他这个老板过于冷淡，过于严肃。
但是在应弦面前，所有的情绪，所有的感官都像是敏感了起来。
就像一个冷淡而麻木的人，突然生出了无数敏感而纤细的触须。那些触须全部都向着对方的方向，不愿放弃一丁点打探对方的机会。
把那些纤细的微弱的情绪，全都看在了自己的心里。
“你也不用太担心，这只是一次小小的比赛而已。是金子就总不会被埋没的，不是吗？”
“话是这么说，但是……”
元凤阁看着还是有点苦恼的应弦，温柔抚摸着她的脑袋。
“有的时候，你的道德感也不必要这么强。会很累的。很多时候，很多事，我们确实不用操心。”
应弦听着元凤阁的话，却突然有些心慌。
“我的道德感并不强。”
元凤阁看着立马反唇相讥的应弦，觉得这家伙的刺又竖起来了。
所以很是聪明的没有反驳，反而是顺着她的话道：“是啊，你的道德感不强，是个睚眦必报的小朋友。是个可以做坏事的小朋友。”
应弦还想说什么，但总觉得自己有些无理取闹——人家顺着你说也不是，逆着你说你也不高兴，你到底想要什么？
所以，应弦没再说话。也没有看到元凤阁笑得温柔的眼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