谭皓柏是前天被抓来这里。

    那天晚上下班后回了自己出租屋。这才刚进楼道便被一股大力拉扯,接着刺激的怪味涌进自己鼻腔内便不省人事了。

    他不记得中间具体发生了什么,醒来时就发现眼前一片漆黑,背后膈应的慌,手脚也被紧紧束缚,这才意识到自己显然被绑架了。

    恐慌感立刻席卷全身,他并不清楚绑他的人是谁,又是何用意。

    直到那天半夜里,那个始作俑者出现,一切都恍然大悟...

    “还记得我么?”

    这个戏谑的声音带着高傲冷然,谭皓柏敢保证他至死都不会忘。即便眼睛被遮他依旧也能想象到,桑禾面对着他时那副居高临下不可一世的模样。

    “我倒是不知道这次你这么做的目的何在”谭皓柏并不想又一次被他踩在脚下羞辱,洋装淡定,再没安全感也得不卑不亢。

    桑禾轻嗤,慢悠悠拖着铁椅走向谭皓柏身前。铁椅角划过水泥地的声音尤为刺耳难听,一轻一重每一下都烙进谭皓柏心里。

    他感觉到对方脚步声离自己越来越近,下意识用束在背后的掌心撑着木板往后缓缓蠕动着身体。

    不过这细微的小动作一览无余暴露在桑禾眼底,他勾起的唇角分明在嘲笑着谭皓柏像个小丑尽做无谓的挣扎。

    突发想逗弄他的心态,耐心等着对方挪动完后再将他一把扯回,谭皓柏踉跄着险些朝前栽,一只大手又及时揪住衣领,紧随其后的脚却极速向他胸口狠踹而去。

    桑禾在玩他。

    谭皓柏五花大绑重心不稳摔了跟头,脑袋直直磕在水泥墙上耳膜嗡嗡作响,喉头一股腥甜散漫开...

    桑禾这一脚简直用足猛劲。

    “咳咳咳...”胸腔的疼迫使他咳嗽厉害,倘若桑禾再就着这地方踹几脚,谭皓柏敢肯定今天非得骨折不可。

    “滚蛋,玩阴的有意思?!”他咽了口唾沫努力摆正自己的身体。

    桑禾坐到椅子上,翘起个二郎腿一手搭椅背一手有一下没一下的轻点着膝盖。他有些得意,不仅如此身体里的暴力因子又将跃跃欲试破体而出。